第(2/3)页 容城最不缺的就是喝茶的地方,不同于其他许多地方的人喜欢自己在家里喝茶,容城的老百姓,似乎都有着闲着没事就去茶楼坐上一会的习惯。 听一出戏或是聊一会天又或者是打一会扑克。 正午刚过的时候,算是茶楼的生意真正刚刚开张的时候。 一位老人,独自坐在楼上靠窗的位置喝着茶。 他的周围,是嘈杂琐碎的聊天声。 普洱茶的茶香沁人心脾,他缓缓举起杯子小抿一口。 等待约莫片刻之后,一个中年人走到桌前落座。 这是他等待着的那个人。 “你有点不守时。” “是你提前到了。” “可,以前我们相见,你我都会默契的提前时间。” “现在不是以前了。” “为什么不是以前了?因为你的野心,还是因为其他?” “陈伯。” 中年人喃喃出这样一个称谓。 陈伯的眼皮抖动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中年人会这么称呼他。 本来以兄弟相称的二人关系,在这一句称谓之后,已然彻底变质。 一霎之后,明悟过来的陈伯,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十分自然地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 “陈伯,我还是想请你出手,帮我。” “你知道这不可能,一旦我涉事其中,成人之事便如同天方夜谭。” “陈伯,根据他们一贯的作风,最强者都会留在最后出现。” “所以,你也会最后出现。” “陈伯,可如果你在,我们完全可以从一开始碾压下去。今天月黑之时,我希望看到你在。” “我不会在。” 两人的语气都是稀疏平常,但在这样明明是无比自然的语气之下,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这是一场看不见兵器和硝烟的文斗。 “希望,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陈伯。” “不必了。” 中年人并未因陈伯的话语而感到丝毫不快,至少,他的脸上并未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就像是陈伯始终表现得波澜不惊一样。 在陈伯说出“不必了”之后,中年人便站起身来,临走之时,他在桌上留下了一张纸片。 最后看了陈伯一眼,他速度极快地离去。 等到中年人离开茶楼之后,一直没有发声的陈伯才独自喃喃着。 “我还是……下不了手。” “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从桌上拿起那张纸片。 【兄,恕我不能走你想我走的那条正道。我这一去,生死不知,望你安好。如若这一世你未能达成心愿做人,那么,我真切的祝愿兄来世投胎为人。 再次相见,我二者,已是形同陌路。 最后一次念你为兄,永别。】 “就算你当日仅仅是认为我被他们冤枉,我没能获得一个本该成功的结果,可我所做的事情,的确败坏了修行……也理应承受后果。你却要一意孤行计划这样一次示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