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画面上是一扇黑色的窗,窗外是整片的绿色的田野,田野的尽头是一轮血色的夕阳正在缓缓落下。 整幅画的风格十分奇特,色彩对比相当强烈。绿色的田野充满生命的力量,但那一轮夕阳却又如此的苍凉,而近处黑色的窗格则显得无比沉郁,让站在画前欣赏的人感觉自己就置身这窗格之内幽暗的房间里。 看到这幅画,春月在齐鹜飞心中的形象忽然有些动摇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 他没法再把她和光盘中的那些女人对等起来。 齐鹜飞静静地看了很久。 春月就一直站在他身边,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齐鹜飞又走到桌前,看向桌上的宣纸。宣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字体端庄,笔法灵动,颇有古人的风采。 仔细看了一下内容,前面抄的《四御总诰》,后面是经注,抄了一半。 一副半成品的油画,一部没有抄完的小楷经文,这都不是能临时装样子装出来的。 四面的墙壁上也挂着一些书画作品,齐鹜飞又一一欣赏过去,一边看一边点头。 他不是艺术家,也不是评论家,但两世为人,一般的欣赏能力还是有的。 看得出来,春月的艺术水平不低,平日里应该是下过功夫的。 海榴八花,果然个个不俗。 有些事不能仅以自己所见的角度,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加以批判,就如当初的竹花,一生辛酸悲苦有谁知?到最后,死竟成了她最大的解脱。 春月说:“让齐真人见笑了。” 齐鹜飞说:“我没什么文化造诣,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春月问道:“哪两个字?” 齐鹜飞说:“卧槽!” 春月就噗嗤一声笑出来。 齐鹜飞说:“是不是觉得我很粗鄙?” 春月说:“话是很粗鄙,但从齐真人嘴里说出来,却不知怎的就不粗鄙了,反而充满了自然谐趣。” 齐鹜飞笑道:“你不用因为我是你店里的顾客,就一味的恭维我。就我的消费能力,你多陪我说一句话都是亏的。” 春月就笑得更大声了。 她这笑声和她平日的笑声完全不同,听着很自然真诚,一点没有矫作的味道。 春月一边笑一边打开了里间的门。 里面的房间比外面的书房小些,装饰却完全不同,或者说根本就没装饰。 除了地上铺着一张类似齐鹜飞前世所见的那种榻榻米一样的厚席子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