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 龙一出没 (两更)-《首辅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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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概是找不到的。

    黑风王闻了许久,它的情感不如人类丰富,但它闻完了尘的气息后,却莫名感到了几分惆怅与沮丧。

    了尘探出挂着佛珠串的手,轻轻放在它额头上,轻声道:“没关系……没关系。”

    ……

    公主府。

    昨日夜里刚下过一场雨,今日雨后天晴,空气里透着一股泥土与草木的清晰。

    信阳公主与玉瑾坐在屋子里整理从前的旧衣物,都是萧珩小时候的。

    柔软的床铺上铺满了孩子的衣物,玉瑾与信阳公主各坐一头的床沿上。

    玉瑾拿起一块洗得干净的旧棉布,好笑地说道:“这是小侯爷小时候用过的尿布,您也真是能收藏,一块没扔。”

    信阳公主也有些忍俊不禁:“为什么要扔?公主府那么大,又不缺放东西的地方。”

    玉瑾笑道:“您就是舍不得。”

    信阳公主拿起一个大红色的肚兜,说道:“这是他三个月的,他长得快,半个月就穿不了了。”

    玉瑾回忆道:“那会儿天气还冷,我记得这个肚兜没穿两回。”

    信阳公主道:“就是好看,洗完澡让他穿一穿,满足我这个做娘的观赏欲。”

    “可怜的小侯爷。”玉瑾将肚兜叠好,放进一旁的匣子里,又拿起一套粉嫩嫩的小衣,“小侯爷大概不知道,他一岁的时候您把他当成小姑娘打扮过吧?”

    信阳公主轻咳一声:“就是过过眼瘾。”

    玉瑾收好萌萌哒的小衣裳,又拿起一双虎头鞋,笑道:“这双鞋还是奴婢亲手做的呢。”

    信阳公主点了点床铺上的帽子和褙子:“还有这个虎头帽,虎头小褙子,都是你做的,是阿珩的周岁礼物。”

    玉瑾笑了笑:“公主都记得呢。”

    信阳公主眸光温和,看着这些小鞋子小衣裳,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母性的温柔。

    “阿珩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她说道。

    玉瑾说道:“说到小侯爷的周岁,奴才记得那会儿给小侯爷抓周,您希望小侯爷抓那本书,侯爷希望小侯爷抓那把剑,结果小侯爷一个也没抓。”

    提到这个,信阳公主哭笑不得:“是啊,他抓了龙一。”

    信阳公主养孩子的理念与上官燕截然不同,上官燕是秉承了轩辕家的养娃传统,对孩子实施放养,恨不能让上官庆野蛮生长。

    而信阳公主由于儿时那段无比糟糕的经历,在有了萧珩后格外小心翼翼,对萧珩寸步不离,一刻也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只差没把萧珩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萧珩在一岁之前没见过那么大的场面,乍然被一堆人围着,爹娘也是帮凶,他吓坏了,委屈地喊了一声龙一。

    龙一出现。

    他的小手紧紧抓住了龙一的手指。

    信阳公主忽然叹了口气:“龙一还是那样吗?”

    玉瑾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嗯,自从公主把那个东西给他后,他就每天坐在廊下发呆。”

    这事儿还得从信阳公主突发奇想地开始整理旧物说起,她在整理到自己从前的妆奁盒子时,意外从里头翻出来一个尘封了许多年的玉扳指。

    这是龙一刚来公主府时带在身上的东西,不小心落在了信阳公主的房间,信阳公主本打算让玉瑾给他还回去的,可一下子被准备婚礼的人打了岔。

    那段日子先帝驾崩,皇帝下旨让她与萧戟在热孝期完婚。

    整个公主府都忙得脚不沾地,加上龙一也从来没找过那个东西,她转头便将玉扳指的事给忘了。

    二十年过去了,要不是这次整理旧物将它翻出来,她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这个玉扳指。

    信阳公主叹气:“我当时怎么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玉瑾安慰道:“主要您那会儿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龙一的,他们五个龙影卫都来过您房中,走了之后地毯上多出一枚玉扳指,那谁能知道是谁的?”

    现在之所以确定,还是由于信阳公主将五人都了叫来,其余四人对玉扳指毫无反应,只有龙一一直一直盯着它。

    此刻的龙一正盘腿坐在廊下。

    天气这么热,信阳公主见他喜欢坐那里,就给他铺了一张凉席。

    龙一一坐就是一整天。

    龙一刚来公主府时,信阳公主没能分辨出他与龙影卫的差别。

    而今再仔细一回想,除了她对龙影卫的了解不够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龙一也的确是一名死士。

    至于说他为何乱入了公主府,大概是因为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所以当他看见与他气息一样的死士时,便以为自己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他见他们的使命是保护她,便误以为这也是他的使命。

    也许,是时候让龙一去寻回他真正的身份,以及去完成他真正的使命了。

    ……

    顾娇这一觉直接睡了两个时辰,睁眼时了尘已经不在了。

    顾娇缓缓地坐起身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对黑风王道:“都这么晚了吗,抱歉啊,让你驮了我这么久。”

    她翻身下马,活动了一下筋骨。

    随后又牵着黑风王再来到附近的一口水井旁,找在井边打水的百姓借木桶打了一桶水上来,将身上的血迹洗了。

    回到国公府时,湿掉的衣衫已经干了。

    没人看得出她吐过血、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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