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煎熬-《大漠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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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我的样子,说会想办法让他父亲也帮我项个身份,被我谢绝了。

    “文革”的苗头当时已经逐渐展现,各种运动风潮涌动,这个国家的未来越来越难以预测,在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一点好。

    后来说起了袁喜乐,他听了我的遭遇,提醒道,她是跟着大部队出去的,当时最合理的情况,很可能是到部队医院,然后被家里人领回了家。

    袁喜乐是孤儿,会由单位负责,安顿在单位所在城市的精神病院里。所以,很可能不在东北,而在南方。

    于是我又辗转到了南方寻找,她的名字很奇特,重名的情况会很少,所以我连错误的希望都不曾有过,只是害怕命运和我开玩笑,对于每一个医院都是亲自问过和看过很多遍。

    一路麻木又不敢放松地找过来,却还是没有消息,一直到了第二年的冬天。

    我来到了成都市郊区的双流精神病院。

    那是我在四川的最后一站,成都的冬天,少有地下着冰雨,十分的寒冷。

    我刚找到医生,拿着王四川父亲开给我的介绍信,想去病房看看,走过走廊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那个女人正看着窗外的冰雨,玻璃上倒映出她模糊的容颜。

    我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转过身来,我们四目相对。

    我想说话,但是那一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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