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说完了这些之后,何安默默的走到了城楼的中央,一反常态没有继续站着,而是找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城楼中央点将台上。 短时间之间,天谴是出不来了,他没有必要去用何为道,而他也决定,未来一段时间,在没有办法解决天谴之前,少用何为道,甚至不用。 只要不用,天谴就不会来。 镇北城关,南楼,战将高台。 台下,囚天镇狱盘坐在前,城楼上的将士,默默的看着点将高台,目光崇敬。 一椅而立,一人而坐,身侧一女子扶琴,一十岁女孩背三把利剑。 那白袍稳坐点将台,他们的心就稳。 大战的气氛越发的浓烈。 许许多多的士卒没有了言语,只是靠在城墙上,默默的看着自己的铭牌,神情肃然的看着坐在一个椅子上的白袍男子,眼神盯着,没有过多的动员。 因为白袍就坐在那里。 “死战...” 许许多多的士卒看着何安,低头默默的看了一眼铭牌。 因为那个人,他们将拥有姓名,他们的功绩,可以交由后世述说。 死有何惧。 镇北,死战。 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死战就要来了。 所有士卒紧了紧手中的铭牌,这是他们的身份。 可以让他们死后,忠骨归故里,身灰入忠碑。 此时的镇北关将士心中,命不重要。 因为这铭牌才是他们的命。 无声的沉默,何安默默的注视着夕阳西下,夜色渐暗。 残阳落下,镇北关内天色黯淡,这就像是一个信号。 杨毅默默的看着镇北雄关上,那一道视台上,稳坐而立的白袍,他的眼神流露出敬佩。 “不管如果,胜,必是西族。”杨毅目光流露出杀机,不管是不是敬佩,那白袍必须要死。 要不然,这镇北雄关,攻不破。 杨毅一抬手,猛然向下一挥。 “杀....” 一阵沉喝,暴烈的杀气扑面而起,西族先锋,随之而动。 城楼之上的士卒,瞬间坐墙处起身,手握战戟,刀,枪,一个个神色默然的看着西族若隐若现的夜色下,起兵而攻。 在镇北关上的士卒,无论是何安带兵而上的新兵,还是行尸走肉,此时早就换上了镇北甲胄的边民,一个个神情默然。 何安没有开口,依然坐在城楼的椅子上,默视着前方,只是一抬手。 夏天蓉面色肃然,盘坐在侧,琴立于膝,双指如飞,立刻铮铮之声四起,音中带杀,士卒提兵而起。 “镇北,死战。” “镇北,死战。” 南楼士卒齐齐一声沉喝,声传遍八方,同时,另外一侧,北楼像是遥遥呼应一般,传来了同样的一声沉喝。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而在山头之上,久久不愿离去的六旬老者与八岁孩童,还有一些老弱妇幼,此时一个个默默的看着镇北关。 镇北雄关,随着西族全军而攻,就像是经历着风浪的巨船。 西族士卒为浪,猛然冲锋,意图掀翻巨船。 镇北关上,一道道人影傲然而立,因为处于山头的关系,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坐在一个高台上的白袍,就像是旗帜一般。 “爷爷,镇北关能守住吗?”八岁孩童带着仇恨的开口,语气中带着期待,仿佛想得到一个答案。 可是六旬柱拐老人没有回答他,因为他也不知道。 镇北关,可以说自成立以为,面对着最大一次劫难。 以前只是北乌携兵而攻,而现在,北乌与西族一南一北,合而攻之。 他也不知道,镇北雄关,能不能守住。 或许可以,或许.... 六旬老人默默的看着端坐而立的白袍将军,面对着西族巨大的喊杀声,纹丝不动,只是淡淡的看着。 或许...白袍魂葬镇北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