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江星澜X许一树-《教装O的Alpha做个人》


    第(1/3)页

    之后几天许一树一直都浑浑噩噩的。

    江星澜会联系他,但言辞之间疏离了许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像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谁也没有再提起。

    江星澜不再提让他给自己画画的事。

    但也再没有对他说过晚安了。

    江星澜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完美又优雅的绅士,好像没有任何事能使他动怒。

    而自己终究还是那个有些自卑而孤僻的人。

    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很奇怪,要说陌生,又有着什么东西悬在两人之间秘而不发。

    可许一树常常会难过。

    明明他也曾亲昵地叫了一次自己的名字,却连简单的陪伴也不需要。

    他在抗拒什么呢?

    许一树觉得自己真是矫情至极,居然也会有没了两个字就睡不好的时候。

    可他再说不出类似的话了。

    -

    又过了几日,江星澜问自己,上次他喜欢的那个画家终于得空,要不要抽个时间去见一见。

    许一树当时徘徊了很久,最后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回复:“可是,我最近有点事,可能暂时不能去了,非常抱歉,很对不起老师。”

    他知道别人给他约到一次对自己就已经是恩惠了,换做别人,肯定不会这样不识大体地选择拒绝,任性又没轻没重。

    会惹人讨厌的。

    许一树一边看着自己发的消息,一边想。

    可是不一样了,都不一样了。

    我喜欢那个老师,可我也喜欢你。

    我敏感多疑,任性肆意。

    我不敢找你。

    对不起。

    对方回复得很快:“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紧?”

    “没事,谢谢。”

    “那就好。”

    许一树眼眶发红地看着对话。

    他没有对自己说晚安。

    -

    不过推掉见面倒还真有原因,因为一人独居的关系,加上抑制剂对自己的影响很大,许一树不像很多Omega那样冒冒失失不记日子,而是每一次都算好自己的发情期,然后提前请假,自己一个人慢慢熬过去。

    这几天正好撞上日子,的确去不了。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无法左右自己的人生。

    第一天,他在屋里昏昏沉沉地睡了大半天。

    发情期没来,那个人也没跟自己说话。

    第二天,许一树干脆去了画室。

    至少还能画点东西。

    画室是他一个人的,就算不去上课,也还能在里面窝一天,无人打扰。

    抑制剂被他扔在屋子里,没带出来。

    反正用了也会难受,甚至还有危险。

    那不如退而求其次捱过去算了。

    他时间果然估算得很准,大约在下午的时候,熟悉的感受便开始逐渐漫了上来。

    他的发情期到了。

    即使知道要面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不用抑制剂的发情期,没有一个Omega不觉得它是酷刑。

    起先只有一点不适,可很快,血液里的信息素开始翻涌叫嚣,耀武扬威地来了。

    许一树不得不放下画笔,趁着还有力气,倚靠在一旁的椅子上。

    很快他就被折磨得溃不成军,开始趴在椅子上努力平复,可惜无济于事。

    接到梁言电话的时候,许一树声音都在颤。

    对方顷刻间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有再多说什么,宽慰了他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许一树甚至觉得自己手都要握不住手机。

    他才刚艰难地按掉通话键,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画室呢?

    许一树抹了一把额前的汗,重新靠回椅子上。

    他张了张口,但说话的声音不足以让门外也听见,便又沉默了下来。

    就当自己不在这里也好吧。

    反正终归是要自己熬过去的。

    “是我。”江星澜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即使他现在已经开始难受得开始神智纷乱,却还是能准确地认出那个人的声音。

    被发情期催得浑身乏力的他还是全身一震。

    你现在来做什么呢?

    我在你面前发了情,如此理智的你,会不会还是冷静自持地说几句客套的话,然后转身离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