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他是烈火与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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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夏嫌弃地推了推苏零的胳膊,丝毫不给面子:“得了吧,嘴上说着清心寡欲,遇到靓仔比谁冲的都快。”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对呛,气势不相上下,直到上课才止住话茬。
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随手画出漂亮的双曲线,然后用自带催眠效果的声音,十分钟还没过去,讲台下的人对半已经昏昏欲睡。
苏零垂眼,望着课本上的符号出神。
今天早上,在苏零上学的时候,无意间路过母亲的画室。
画室里拉着厚重的窗帘,明明是白天,但整个房间显得阴沉而又压抑。
母亲窝在一堆作废的画稿中间,头发凌乱,神色无比痛苦地抱住双膝,看样子,似乎睡着了。
苏零走近画室,想将母亲叫醒,但走近时,却发现母亲的手上,全是削铅笔时所受的刮伤。
密密麻麻,深深浅浅。
多痛啊。
苏零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母亲受伤的手。
母亲猛的惊醒,整个人瑟缩着往后退了退,看见是苏零后,她又艰难地撑起一个笑容,轻轻地说:“早上好啊。”
苏零看着母亲,片刻后也轻轻笑了起来,道:“早呀。”
有许多事情,苏零恐怕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比如说:
死亡比起痛苦的活着,哪一个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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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插播一则新闻:南市内发生多起猥亵案,犯人仍在搜捕之中,请各位居民在外出时提高警惕,加强自身防范……”
苏零回家的时候抄了条近道。
苏傅臣的外婆,那位邵姓的女士,今天来家里做客。
父亲对这位长辈向来都很尊敬,她一来家里,必定会盛情招待。
早上出门的时候,父亲再三叮嘱苏零一定不能迟到,晚上早点回家。
苏零虽不喜欢邵贵芳,但也知道,如果自己回去晚了显得稍有怠慢,邵贵芳少不了借题发挥,将自己和母亲冷嘲热讽一般。
苏零无所谓,但是不想让母亲平白受委屈。
近道是条偏僻的小巷子,平时里少有人走,就连用来照明的路灯也早就坏了,一直没人来修。
整条箱子都泛着点阴森的气息。
苏零垂着眼,戴着只耳机和顾如夏发短信。
顾如夏:【你知道吗?t中的篮球队刚刚来学校看场地了!我听人说里面有个超帅超帅超帅的小哥哥,肯定就是那个沈姓前锋!】
顾如夏:【呜呜呜呜我好后悔今天翘掉了打扫卫生,我听说那个前锋还没呆多久,就有一个妹子上去表白了!】
苏零掀了下眼皮,打了个哈欠,觉得太夸张。
能有人好看到让人见一面就上去表白?肯定不至于。
而就在这时,苏零模模糊糊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或许是因为刚才自己戴着耳机,所以一直都没太留意。
她将眼微眯,刻意地放慢步调,将耳机取了下来,留心去听自己身后的动静。
身后的脚步声没再响起。
再往前走了几分钟的路程,这条巷子也到了头。
苏零出了巷子之后,往身后回望了一眼。
巷子幽深而又寂静,没有一个人影。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有过路人看见苏零从巷子里出来,停下步子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小姑娘,以后可别走这些偏僻的地方,最近不太平。万一哪天运气不好,遇上什么坏人了呢?”
苏零回过头,礼貌地道了声谢。
虽然可能是幻听,但是这样走一段路也着实瘆人,即使苏零会些防身术和格斗技巧,但也应该尽量少往这些不安全的地方走。
她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骨,心里想:“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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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停在巷子口,灯光闪烁着。
现场一片嘈杂,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巷子口围了起来,一边伸长脖子看着里面的状况,一边低声讨论。
“那该死的猥亵犯终于捉住了,这几天我出门都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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