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朵玫瑰(修改bug)-《白莲花掉马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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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记错了吧,”萧则行笑,“我没背过你。”

    试探失败。

    “况且,我们第一次见面也不是订婚,是棠老先生的葬礼上,”萧则行面色并无异常,反而调侃她,“怎么?摔一下还摔失忆了?”

    棠柚甜甜地笑:“我记混了。”

    深情人设已经彻底崩了。

    至于白莲花人设崩不崩的,棠柚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她冷静分析。

    来的路上,司机已经说过了,这次萧老爷子请来的,多半是和萧维景交好、或者家中同辈的人。

    萧家人口并不算多,首先排除萧则行。

    棠柚记得这位二叔比自己年纪大很多岁,她见过萧维景的父亲萧则年,啤酒肚收不住;棠柚潜意识中,也把二叔这位长辈想象成了那副模样。

    和萧维景同辈、年纪相仿,又和他长相相似的,只剩下萧维景堂兄萧维希了。

    来时司机也提到过,请了不少同辈的人过来,其中也就有萧维希。

    棠柚尚在犹疑中,牌桌已经搬过来;几个工作人选训练有素地整理好,安置好座位。

    邓珏带着妻子一块,还有六七个棠柚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都先关切地问候了棠柚的腿伤。

    棠柚窥他们的神色,没有一个因为萧则行站在这里而惊讶的。

    她仔细听了那些人对他的称呼,都是以“哥”称呼,从头到尾没提名字,也没有排行。

    直接问人有可能闹笑话,她既然痴恋萧维景,就不可能粗心大意到连他也不认得。

    这样的消息要是传出去,人设直接就崩成渣渣了。

    棠釉抿着唇,坐着。

    郝匀饶有兴趣,也不钓鱼了,跑过来问了一句:“你们玩什么?梭、哈还是德州、扑克?”

    得知是玩德州、扑克之后,立刻摇头表示不玩,笑了:“这不是开玩笑么?”

    剩下的话,郝匀没有说出口。

    要是玩德州、扑克,谁能玩的过萧则行?

    都说七分看技术,三分看运气。

    在郝匀认知中,萧则行从来没输过。

    邓珏也没在意,左右人数够了,少一个郝匀还少了隐患。

    只是发牌到萧则行面前时候,他笑了:“你们玩,我只是看看。”

    邓珏长长舒口气:“要是希……”

    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棠柚,瞬间改口:“……哥不玩的话,咱们还能赢。”

    希?

    什么希?

    难道是萧维希?

    棠柚敏锐捕捉到这个字眼。

    和她初步推测不谋而合。

    棠柚压下心中震惊,假装不经意地问萧则行:“你玩的很好么?”

    萧则行正在喝茶,悠悠回答:“一般。”

    有人笑了:“您要是说一般的话,那我们就都成不会玩的人了。”

    邓珏对棠柚说:“你别听哥谦虚,他当初差点拿到世界扑克锦标赛冠军;你猜他是怎么输的?啧,还是他自己不想玩,主动弃牌。”

    棠柚愣住了,问萧则行:“弃牌?”

    萧则行回答的极为随意:“本来就是游戏,玩够了就离开,有什么问题?”

    眼看着旁边的邓珏习惯性地摸出一支烟来,萧则行叫他:“阿珏。”

    邓珏一个激灵,立刻老老实实把烟丢进旁侧的酒杯中,任由它沉底,讪讪地笑:“不好意思,忘了。”

    虽然说是玩游戏,不赌钱,但没点彩头总觉着不对味;在座的女伴们都顺理成章地解下手镯、项链放在桌上。

    棠柚身上一点儿首饰也没戴,正想着怎么让人去取,旁侧的萧则行摘下腕上的手表,随手丢在桌子上。

    明晃晃的,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棠柚错愕:“这是……”

    “你的筹码。”

    有人笑了:“您这下可真够狠的,谁敢赢您的东西?”

    萧则行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慵懒坐在棠釉身侧:“这有什么不敢?游戏而已。”

    棠柚不得不硬着头皮告诉他:“那个……我牌技很烂,基本上没赢过。”

    “没事,”萧则行不以为意,眼中含笑,“玩的开心最重要。”

    棠柚不负众望,一轮就输掉了手表。

    邓珏倒是眉开眼笑的,伸手拿走,感慨万千:“没想到这辈子我还有能从你手里赢走东西的时候。”

    棠柚一直在琢磨萧则行的身份,还在因为这人欺骗自己而生气,现在输了他的表,内心忍不住又起了愧疚。

    她一把丢开牌,刚想说不玩了,坐在旁侧的萧则行把牌拿起来,复塞到她手中,笑:“怎么这样沉不住气?继续玩,我帮你。”

    邓珏叫开了:“那筹码呢?”

    萧则行抬眼看他,酒窝若隐若现:“拿我当筹码,怎么样?”

    他说话时不疾不徐,声线略低,哪怕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也带了几丝撩拨的意味。

    棠柚手指一抖,险些没有握住牌。

    邓珏的妻子笑:“早知道今天赌注这么大,不知道有多少千金小姐们要挤上船。”

    萧则行一手捏着她的牌,专心看着牌面,笑:“柚柚,你这下可得打起精神来,输了我可就没有第二个了。”

    这个姿势下,两个人捏着同一副牌,手指离的很近,只隔了戒指宽细的距离,近到令棠柚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若有似无。

    棠柚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竖着耳朵,让自己集中精力。

    她玩牌的时候少,毫无把握,大部分还是听萧则行的,让做什么做什么。

    几轮下来,不仅把表赢回来,收获还颇丰。

    棠柚晕晕乎乎地看着面前的东西,刚想开口说还回去,却听得萧则行笑着开口:“赢了就是你的,放心收。”

    萧则行站起来,把那块失而复得的手表仔细戴回腕上,垂眸看她,眼底有细碎的光:“今天玩的挺尽兴。”

    下了游艇,棠釉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搜萧维景的照片。

    她的手机坏了,暂时没有备用的;而电脑版微信还需要手机扫码登录,气的棠柚要呕血。

    也记不得赵曼兰的手机号码,更没办法委婉求证。

    只能徒劳地在电脑上搜萧维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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