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2/3)页

    香云亲切的喊了她一声,然后又看了一眼四周才同人压低嗓音说道:“你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做了,她让我明日就把这事宣扬出去,传得越大越好。”

    如意闻言,脸上倒是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似的,声音倒是很柔,“辛苦你了。”

    “不辛苦。”

    香云笑着说了一句,她对李氏可没有什么主仆情意。

    她虽然是李氏的大丫鬟,这些年却没少被人折腾,早些年李氏和四爷的关系还没那么差,整日疑神疑鬼的,有一回就因为她和四爷多说了几句话就被李氏拉到房里狠狠打了一顿。

    所以如意找上她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左右这桩事也没什么难度。

    “对了,如意姐姐……”香云似是想起什么,拧眉问道,“你怎么去五房了?前几天我去厨房的时候,听到这事还吓了一跳。”

    当初世子妃没了,她知道如意在厨房难过,想着要不要把人接到四房,却被人拒绝了。

    不过李氏这个性子,如意不来也是对的,但她一直都以为,如意这个秉性,除了世子妃以外是不会服气任何人的,怎么如今却跟了那位五夫人?

    如意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有一瞬的僵硬。

    好在夜色很深,她站得位置又偏,旁人倒是瞧不见她的神色,她看着人柔声道:“当初我跟这位五夫人有些渊源,她又是个好性子的……”随口说了这么几句也就未再多言,只是又同人笑道:“你且早些回去,莫被人发现了。”

    香云闻言也就没再多想,轻轻应了一声就答应了。

    等到翌日清晨。

    因为如意的到来,平日服侍萧知洗漱的事就成了她和喜鹊的活,看见那架拔步床上有两条被子和枕头的时候,她的神情有一瞬的变化,却也没有多言,只是低着头和喜鹊服侍人擦完脸又穿好衣服。

    萧知知道如意有话要说,便朝喜鹊吩咐道:“喜鹊,你去厨房说一声,今儿早上我想吃煎饺。”

    “哎。”

    喜鹊笑盈盈的应了一声,就往外走了。

    等人走后。

    萧知才握着帕子擦着手,问道:“怎么样?”

    如意闻言忙悄声说道:“就如您猜想的,李氏被挑拨几句就按不住性子,估摸着这会香云应该有所动作了。”

    对于这个结果,萧知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淡淡道。

    “李氏以为王氏倒台后,她就能上任了,自然不会错失这样的好机会,不过……”萧知擦着手的动作一顿,“我倒是很好奇,王家究竟出了什么事?”

    “要不……奴派人去查探一番?”

    萧知摇了摇头,“且不说现在我们身份不同了,何况有些事做得太过未免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她把帕子放到如意的手上,跟着又是平平一句,“且先看看吧。”

    说完这番话,想到刚才进来的时候,如意脸上有一瞬的变化,便又问道,“你可是还有其他话要同我说?”

    其他话……

    如意握着帕子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会,她还是开口问道,“郡主,您对五爷,是不是……”

    后头的话,她没往下说。

    可萧知却已听明白了,她有些好笑的望着如意,语气也有些无奈,“你在想什么?我和五爷不是你想的那样。”怕人担心,她又压低嗓音同人说道,“他救过我很多回,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等日后替父王母妃洗清冤屈,我再找师父治好他的腿,也算是报答他了。”

    到那个时候……

    她若是要走的话,陆重渊应该也不会拦她。

    “何况他对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萧知又笑着朝人补充了一句。

    他们整日同床共枕,陆重渊从来不曾越矩过半分,平日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说话,大多都是他在说……陆重渊应该是把她当做朋友或者一个陪伴的人吧,就跟庆俞和赵嬷嬷一样。

    如意能看得出,郡主对五爷的确没有男女之情。

    但那位五爷……她还记得那日在厨房的时候,陆重渊低头看着郡主的眼神,那个眼神太宠溺太纵容,她有些担心,未必能如郡主所愿。

    可这些也不过是她的猜测,这会倒是也不好说,所以她也就没再说这桩事了。

    萧知见她不语,只当她是想通了,倒是也没再多想,何况,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香云既然已经往外头去传消息了,只怕不用多久,陆家这边就能得到消息了……她可不是单纯想看戏的。

    陆家的中馈,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李氏为了拉下王氏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她怕香云不够本事,又寄了信给她那个哥哥,李氏那个哥哥虽然是个不抵用的,但胜在狐朋狗友一大堆,由那些人一传,没半天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底下的那些坊间百姓倒是忌惮王家和长兴侯府的地位不敢传得太开。

    可那些世家大族就没怎么在乎了,尤其是那些贵妇人。

    她们原本闲来在一起没事做的时候就爱说些八卦是非,知道王氏挪用儿媳的嫁妆,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不说道一番?

    你一言我一语的,竟是说得越来越偏,越来越过分。

    “当初那位宝安郡主嫁过去的时候,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啊,盖都盖不住,什么宝贝物件都有,现在她人没了,娘家又没什么人,放在侯府,就跟摆了一座金山似的,搁谁谁不心动?”

    “可不是?王家这些年本来就不似从前了,老祖宗留下的基业再多也抵不住他们这么折腾啊,偏偏他们又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每月都要想个由头办个宴会,我说他们哪来这么大的底气,原来这是拿着别人的钱挥霍呢,可真够不要脸的。”

    “呸!”

    ……

    这些话越传越厉害,明明还没有什么证据的事,经由这么多人一传,倒好像笃定王氏做了这样的混账事似的。

    消息传到陆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跟雪崩了似的,这消息压也压不住,正院有人过来传话的时候,萧知正在陆重渊的书房里剪着一株兰花。

    她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竖领长袍,底下是一条丁香色的月华裙,再往下就是一双月白色的绣鞋,上面用丝线点缀着花卉。

    这会外头阳光正好,她整个人低着头,看起来又娴静又温柔,完全看不出外头那些风云是她挑拨出来的。高几上放着的兰花经由她这么一剪,就跟一个舒展身姿的美人似的,迎着光,随着风,扬着自己的身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