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安子溪原本以为,对方会很反感她们上门。 失去孩子已经是彻骨之痛了,还要被人不断的提起那天的伤心事,换了哪个母亲都受不了吧? 听说孩子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没了,这和杀人诛心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她们俩又没有证件,也没有穿制服,面相看着也嫩,根本不像是两名警员,人家又怎么会让她们进去呢! 没想到那女人一听她们要问与案子有关的事情,原本黯淡无光的眼里却突然多了几分神采,“哦,那个,快进来。” 女人十分激动,有些手足无措的将她们请进了院子里。 天气很冷,北风咆哮,小院显得有些萧条,凄凉,一如女主人的心境。 “外面冷,快进屋。”女主人将二人让进屋里,还给两人倒了两杯热水,用十分希冀的眼神看着她们。 “是不是婷婷的事情有进展了?”杨乐乐希望她们能为自己带来好消息,她现在最想听到的消息就是凶手抓住了。 “还没有!”很残忍,但是却很现实。 安子溪看到了一个母亲最脆弱的一面,杨乐乐眼中的光芒迅速的黯淡了下去,唇也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她想说话,想问什么,可是张了几次嘴都没问出来。 安子溪见状连忙道:“那个,你别着急,听我们说。现在案子正在进行中,我们这来呢,是想再核实几个问题,了解一下婷婷的事。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或许很痛苦,但是你相信我们,这些对于找到凶手都很有帮助。” 女人点了点头,“这些道理我都懂,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安子溪碰了碰程萧,程萧这才想起来找笔,准备记录。 之前她手里的资料都是从局里拿出来的,现在可以拿第一手资料。 “婷婷出事的那天,你们全家都在家吗?” 杨乐乐点了点头,“我们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他们老两口住在南屋,乐乐一直是跟我们一起睡的,我们三口人在北屋住,北屋宽敞。” “那,出事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晚上十点多了,我们一大家子都睡了。老两口休息得比较早,通常晚上八点半左右就休息了。我们晚一点,但是也不会晚太多。那天难得婷婷爸爸也休息,所以早早的就歇下了。” 这一点和之前讲述的基本一致。 “你们是怎么发现婷婷出事的?” 杨乐乐十分痛苦的回忆起来,“本来我睡得很熟,可能是母女之间的感应吧,我突然觉得心口很痛,就醒了过来。当时我想给孩子盖被子,结果……” 她说不下去了,眼圈都红了。 安子溪也没催她,示意她可以稳定一下情绪再说。 “婷婷感冒才好,我怕她着凉,每回给她盖被都要摸摸她的额头,摸摸手啥的。当时摸了孩子的手,感觉不对劲,我以为她又发烧了,赶紧去摸她的脸,结果额头也很凉。我就打开了灯……”杨乐乐哽咽道:“发现孩子脸色煞白,还有点青,最可怕的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动不动。” “以前我要是半夜开灯,她都会嘟囔两声的,结果……”杨乐乐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自己的脸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根本不相信孩子会出事,就把她爸推醒了,他一摸,发现孩子没气了,而且脖子上还有一个掐痕,呜呜……” 安子溪十分理解一个母亲此时的心情,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安慰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快点帮她抓住凶手,以告慰小婷婷的在天之灵。 “我公婆知道以后,当时就晕了过去,孩子爸爸跑出去报案。说来也是巧,最近刚好就有几名警员在场,听说出了命案,当下就搜索起来。” “那天有人听见这附近打了槍,接手这件案子的警员也说他们的同事开了槍,难道他们发现嫌疑人了?” 杨乐乐点了点头,“说是看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在巷子里跑,然后他们准备过去抓的时候,那个人跑得更快了。当时他们就怀疑这个人是有问题的,谁会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巷子里蹲着?所以鸣槍示警,结果还是让他跑掉了。” 也就是说,没有抓到人,并且也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杀害文婷的凶手。 假设那个人是凶手,那他为什么杀完人不走,还在现场附近徘徊了那么长时间?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而且孩子是窒息死亡,出事的时候就躺在父母身边,可是两个大众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你们有没有什么仇家……”安子溪觉得这个话说得太重了,又改口道:“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杨乐乐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她想都不用想,之前已经有好几位警员都问过了! “没有!我们家人脾气都很好,平时和周围的邻居相处的也不错,你可以打听一下。我公婆年轻的时候就住在这儿,几十年了,和大家相处的都不错。我们家那位是化工厂的,和工友们的关系也不错,我在幼儿园上班,平时和同事相处的都像亲姐妹一样,不可能得罪人啊!” 安子溪看过他们家的资料,好像街坊对他们家人的评价都是不错的。还有警员去化工厂打听了文涛的情况,他这个人确实很随和,在厂子里人缘不错。 “而且如果是寻仇,为什么只伤害婷婷,把我们这些和他有仇的人杀掉不是更直接吗?” 程萧也是一头雾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