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 朝歌城,纣王,字陆北-《修仙就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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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孤的太师何在?”

    纣王一改往常日上三竿,熬夜看书完毕,亲自送姜王后返回中宫寝宫,而后在龙德殿赶早朝,开口就要见他的太师。

    “禀报陛下,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等人犯上叛国,太师奉敕征北,此去已有数个年头了。”一老臣出列回道。

    “又征北,北惹着你们了吗?”

    陆北暗道晦气,没好气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xn

    “问你话呢!”

    陆北扬起鼻孔,对准了下方的老臣。

    这糟老头子,和他在三清峰遇见的莫不修一个模样,活该看他的鼻孔。

    “臣,臣亚相比干。”比干无奈回道。

    我是你叔!

    自打太师闻仲北伐,纣王就疏于朝政,半年前威逼利诱,纳了苏护的女儿苏妲己,沉迷美色,连上朝都懒得应付,着实愁煞了他这个托孤老臣。

    “原来是二叔呀,不早说,昨天孤失足落水,脑子进水竟连二叔的音容笑貌都不记得了。”

    一听老东西大有来头,陆北撇撇嘴,懒得再看那张面孔,清清嗓子道:“来人,赐座,二叔年纪大了,万一失足撞死在大殿上,孤有嘴说不清,以后真成昏君了。”

    “……”xn

    群臣愕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陛下今天又整什么幺蛾子。

    座椅搬上,比干浑身发抖坐下,气得,听纣王话里的意思,嫌他碍事,巴不得他一头撞死在龙德殿。

    “太师北伐,战事如何?”

    “战事焦灼,一时无法凯旋。”比干还在气头上,首相商容出列。

    “你又是谁?”

    “老臣商容。”

    “不错,面相不俗,是位大贤,来人,赐座。”

    在陆北眼里,商容和师祖牧离尘一个模子,师祖待他极好,是天剑宗里少有关爱他的长辈,爱屋及乌,对商容格外客气。

    商容得了座椅,感恩不表,恭敬道:“陛下无需心忧,以太师之能,料来三五个月便可班师回朝。”

    那可不好说!

    陆北挠了挠下巴,闻仲北伐多年,具体几年他不记得了,只知道期间有姬昌被囚禁七年之苦,现在姬昌还没关着,返回西岐又能活上几个年头,等他两腿一蹬,姬发继位的时候,闻仲才平定北地七十二路诸侯姗姗来迟。

    换言之,闻仲至少还要在北海那边待上十年,等他凯旋,黄花菜都凉了。

    不行,他等不了十年八年,恨不得明天就要见到闻仲,皱眉道:“传旨,孤要御驾亲征,去北地和太师会师。”

    “陛下万万不可!”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万金之躯……”

    “太师文成武德,区区七十二路反王……”

    大殿乱作一团,比干商容舍了座椅,群臣跪拜大殿,让纣王收回成命,更有甚者嚎嚎大哭,演得就跟真的一样。

    知道的,他在哭求大王收回成命,不知道的,还以为纣王昨天落水溺毙,他在大殿前哭尸呢。

    放眼大殿,能和林不偃媲美忠心的,大抵只有他身边的斩乐贤了。

    好家伙,果然有你!

    陆北眸中精光闪烁,指着斩乐贤那张老脸:“殿下何人,为何哭喊这般失态?”

    尤浑一看自己的哭姿入了天眼,心下窃喜,哭声更大三分:“臣尤浑,还望陛下收回成命,正所谓……”

    “哭得这么大声,还这么丑,来人,拖下去砍了。”

    “啊?!

    ”

    尤浑直接傻眼,万万没想到,拍马屁能拍到脑门搬家。

    眼瞅着殿外士卒上前,群臣急忙相劝,哪怕是比干、商容、杨任这些不喜尤浑的忠臣,也纷纷劝谏。

    随意滥杀朝中大臣,礼乐崩坏,他们不能置之不理。

    “聒噪!”

    陆北抬手一拍,发现面前没有龙桌,撇撇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陛下,臣冤枉啊!”

    尤浑嚎嚎大哭,这次哭得是真伤心,泪水止不住流下,纯感情,没有半点演技。

    只是杖责二十,没有直接砍头,礼乐倒也不算崩坏。

    一时间,杨任闭目不语,比干、商容眼观鼻鼻观心,乖巧坐在椅子上,只当无事发生。

    “等等!”

    陆北抬手喊停,尤浑见状,挣脱两位士卒,哭着爬上殿前:“多谢陛下开恩,臣日当殒身报国,不负陛下恩情。”

    “孤听说,你有一个女儿,生得貌美如花,是真是假?”

    “……”xn

    一众大臣暗自摇头,昏君之症愈发强烈,先是冀州侯苏护的女儿,现在又轮到了尤浑的女儿。

    人苏护怎么着还是个诸侯,尤浑算个什么东西,他女儿有资格进入后宫吗?

    话说回来,没听说尤浑生有女儿啊!

    “废物,连个女儿都没有,孤要你何用。”

    陆北口吐金句,稳稳立住了昏君人设,大骂尤浑无女不忠,不懂得为君王排忧解难,看着就烦人,赶紧拖下去杖责。

    “再来人,将那边的费仲一并拖下去,双双杖责二十。”

    “陛下,臣什么都没有说呀!”

    费仲都快冤死了,吃一堑长一智,他吸取昨天的教训,今天上朝一言不发,除了跟着大伙一起哭,可谓低调到了极点,这都要被打,他实在想不通。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孤打你二十杖怎么了?”

    陆北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商容:“你来说,孤打他要理由吗?”

    “陛下言之有理。”

    因为费仲、尤浑,商容的节操肉眼可见地低于水平线。

    “拖下去,碍眼,要哭到殿外去哭。”

    陆北让士卒直接将二人架走,听得殿外噼里啪啦的声音,舒爽道:“孤昨日听闻王后教导,为君之道亲贤臣远小人,只觉大有道理,尔等觉得呢?”

    “王后贤明。”xn

    “王后自然是贤明的,可惜孤昨日落水,脑瓜子现在还嗡嗡的,记不得朝中有哪些奸佞了。”

    陆北瞄了眼比干:“王叔,你来说说看,朝中除了费仲、尤浑,还有哪些奸佞小人。”

    “陛下,臣不敢妄自断定。”

    比干摇头,谁忠谁奸,谁好谁坏,理应由陛下断决,他不可逾越君臣之礼。

    “王叔再想想,你敢说,孤就敢打他们二十杖,大好的机会,今日错过了,以后就没了。”

    “啊这……”

    比干颇有意动,他的确知道那么几个,可是……

    合适吗?

    一旁,商容递了个眼色,近两年朝中佞臣数量大增,报上两个名字也好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

    比干:不合规矩呀!

    商容:费仲、尤浑被打的时候,已经没有规矩了。

    比干:也对。

    他躬身行礼,报上了两个名字,还是父子同朝为官的那种。

    飞廉。

    恶来。

    两个文臣哭嚎着上前,痛斥比干欺君,他们是大大的忠臣,对纣王中兴耿耿绝无二心。

    忠臣和佞臣不矛盾,奸邪谄媚不影响他们的忠心,更不影响他们捞钱和败坏朝纲。

    陆北觉得两个名字耳熟,没被纣王迫害过,只能是大奸之辈,当即命人拖出殿外杖责二十。

    顺便说一句,正史中的恶来为商朝勐将,不是文臣,其人力大无穷,可生裂兕虎、指画杀人,丞相赞典韦为古之恶来,指的就是这位勐将兄。

    再补充一句,恶来姓嬴,后世子孙里有一个叫嬴政的,在皇帝圈里有一腚地位。

    姜子牙杀恶来,恶来的子孙灭了周朝,再次印证了那句话,古时候的上流圈子真的很小。

    言归正传,陆北杖责四个佞臣,顺便稳固千古昏君的头把交椅,继续道:“北伐之事,孤可以不御驾亲征,依尔等便是,但朝中无太师坐镇,似费仲、尤浑这般的佞臣必然兴风作浪,连带着孤的美名都成了恶名,众爱卿说说看,举荐几位能征善战的将军。”

    “青龙关总兵张桂芳文武兼备,忠心耿耿,可前往北地相助太师。”

    “界牌关守将黄滚世代忠良……”

    “等会儿,黄飞虎是哪一个?”

    陆北抬手打断,见一武将出列,暗道大表哥位极人臣,一定是靠裙带关系。

    还真是,他妹妹是西宫贵妃。

    黄飞虎是镇国武成王,就武将而言,他已经达到了人生巅峰,对朝中将领和镇守边关的总兵熟稔于心,在陆北的要求下,将姓名挨个报了过去。

    “等会儿,刚刚那个,再说一遍。”

    “三山关总兵,孔宣。”

    “就他了!”

    陆北大手一拍,直接敲定了人物:“拟旨,传孤之命,封孔宣为……你们看着封,即可前往北地在太师麾下听令,限期三月,平定北地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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