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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璇雨叹了口气，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苏菲，“太丑恶的真相，你往往都看不到。”

    苏菲听了，自嘲的笑了一下。

    “老师，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看的最多的就是丑恶，还有什么可怕的真相，是我看不到的？”

    唐璇雨没有反驳，只是摇了摇头。

    越是经历丑恶，就越是向往光明，这是苏菲所不自知的。

    唐璇雨最终也没有发表什么关于苏菲的观点，反而把话题引回案件。

    “这次的案子，你不用太过担忧，这些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唐璇雨淡淡的说着，视线看向一边的沙盘。

    “兔子虽然可怜，但是她自己选择进入狼的地盘，狐狸被狼杀掉，也是因为她自己图谋不轨。”

    “所以，于芷就是狐狸，谢凌凌就是兔子？”

    苏菲好笑的看着唐璇雨，“老师，你总是喜欢先我一步回答问题，明明我还没问。”

    “不需要你问。”唐璇雨笑的从容，“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是吗。”苏菲点点头，看向唐璇雨，“那既然老师这么了解，应该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吧，直接告诉我不好吗？”

    “只是有点怀疑，远没有到达可以确定的地步，而且那人……”唐璇雨蹙眉，“涉及到保密协议，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这样啊。”苏菲也没有再强求，因为她相信唐璇雨，既然是暂且不能，估计就真的不行。

    两人静静的面对面。

    苏菲看着唐璇雨，欲言又止。

    “说吧。”唐璇雨撑着下巴，“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对于芷的死毫无波澜？”

    “是的。”苏菲点头，“于芷虽然是杀死范肖雅的凶手，但是同时也是被害人，您看到于芷的尸体时……为什么还能露出那样的表情？”

    似笑非笑，欣赏又感叹，完全不像看到了一具恐惧的尸体。

    唐璇雨点点头，她就猜到苏菲这样敏感，肯定注意到了。

    “我是没有同情，我为什么要同情一个杀人凶手？”唐璇雨从容的看着苏菲，“被于芷杀害的范肖雅是最无辜的。”

    “是的，但是我觉得，您不应该露出那种享受的表情。”苏菲皱眉，“不是大快人心，也不是惊恐，而是享受，好像在认同凶手杀人的行为一样。”

    “哦？那在你看来，是享受尸体的样子吗？”唐璇雨难得的有些错愕，随后她立刻笑了，并没有解释什么，反倒摆摆手。

    “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很有趣，不是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苏菲愣愣的看着唐璇雨，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她相信，老师是绝对不会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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