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 三号世界副本-《龙族之武圣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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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高议会的行动只是这场波兰的一个小小插曲。

    在守夜人论坛,一条新的消息占据了最为醒目的位置。

    “第一届天下第一比武大会比赛须知”

    点进去,是即将召开的比武信息,时间和地点。

    时间不用说,三月十九,至于地点,卡塞尔的混血种们稍感意外,转念一想,又是觉得情理之中。

    世界屋嵴。

    他们将在宫殿群的废墟上召开比武大会。

    如今已是二月底,距离比赛日的时间所剩无几,卡塞尔会配合路明非的比赛事宜,校长专机开通了前往世界屋嵴的航班,一周内报名比武的学生将陆续抵达赛场。

    各地的执行部专员也是同样,在保证最低限度安保力量的前提下,安排专员们陆续前往世界屋嵴。

    不过,虽说最后都能抵达,但混血种们还是希望能越早去越好,毕竟那边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留下的痕迹还在,他们也都是习武之人,很想亲眼看看圆圆和陈平安战斗过的场地。

    “不一起么?”

    凯撒倚着门框。

    路明非从小山般的文件中抬起头,揉了揉眉心。

    “嗯,你们先去吧。”

    凯撒耸耸肩,门外是跨坐在机车上的红发女巫,诺诺注意到自家男友是一个人出来,便露出标志性的坏笑,同时吹了声口哨。

    “我就说不行吧。”

    凯撒扯了扯嘴角。

    诺诺根本不管自家男友的无奈表情,把手一摊。

    “愿赌服输,你的狄克推多借我玩两天。”

    凯撒看了看她,红发的小魔女张扬的坐在机车上,肆意舒展她美好的躯体,炽烈的阳光也比不上他的笑容,诺诺的嘴角还是带着她标志性的坏笑,期待的看着他,那目光似乎不只是在等战利品狄克推多,还是在等凯撒会作何反应。

    于是,凯撒搭在狄克推多刀柄上的手指微微停顿之后,还是果断的将之拔出,习惯性的耍了个刀花后,抛给了诺诺。

    诺诺吹了声口哨。

    “漂亮!”

    她是指凯撒的刀花,又熟练又自然,这也只有他凯撒了,换成狮心会的杀胚头头楚子航,压根就不会研究什么刀花,那家伙只会想着怎么才能又快又好的把刀插入敌人心脏。

    诺诺拔出狄克推多,眯起眼,借着大好的日头观察这把炼金武器,欣赏刀身上繁奥的花纹,说来以前诺诺也想过研究炼金的学识,为此还想冲进钟楼去找守夜人,毕竟她是诺诺嘛,学的话肯定就要学最好的。

    可等有人好奇的问她为什么想学炼金,是因为探索未知么,还是因为对神秘的好奇?

    诺诺的回答是。

    “花纹很好看。”

    那人半天没回过神,等等,什么很好看?花纹?

    等他反应过来诺诺说的是炼金矩阵的纹路后,表情真是一言难尽,几乎所有人都想的是强大或者神秘的炼金学识,因为构筑矩阵的纹路好看就兴冲冲跑过来的,估计也就诺诺一个了。

    这件事被当成笑谈在卡塞尔里流传,只是真正笑出声的也没几个,毕竟这个疯丫头是凯撒的女朋友嘛。

    不过,该怎么说呢,这种事听起来夸张是夸张,但果然就是诺诺的风格吧。

    至于你要问这女孩的风格究竟是什么,,硬要说的话,大概是谁都猜不到她接下来会做什么的那种。

    就比如现在。

    “还你了。”

    诺诺把狄克推多往鞘里一推,甩手扔给了凯撒。

    凯撒眼疾手快的接住,但人还没反应过来,皱眉看向诺诺,不知道自家女友又抽了什么疯,费那么大功夫让自己同意赌局,最后又赢下来,好不容易拿到的狄克推多,到手看了看就还给自己。

    饶是凯撒都觉得一头雾水了。

    诺诺却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把头盔塞进凯撒怀里,拍了拍后座。

    “走啦!”

    诺诺拧动油门,机车轰鸣。

    “姐姐带你兜风啊!”

    …………

    路明非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失效摇头。

    真看不出来,凯撒学长也有这样的一面,总觉得他好像被那个叫诺诺的女孩给吃的死死的。

    不过,诺诺么?

    路明非眼前浮现出一张完全相似的脸。

    只是,奇怪的是,分明一模一样的五官脸庞,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诺诺是张扬是肆意,是小魔女天不怕地不怕的洒脱和豪情。

    而路明非眼前的少女,却像极了一朵冰天雪地里盛开的白莲,有着不谙世事的懵懂和无知,叫人心疼。

    太像了。

    路明非在心中沉吟。

    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么?

    敲门声起,路明非收拾思绪,说了声请进。

    零抱着厚厚一摞文件进来。

    路明非苦笑。

    学生们可以随便挑选前往世界屋嵴的时间,但他不行,一场天下第一比武大会需要他处理的事物太多了,现在的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卡塞尔武院负责人,这是在校董会上表决通过的,毕竟校长昂热和隐门的西方行走都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路明非想要推进一些提桉也是轻松的很。

    说起来,西方行走的话,也不知道这次比武大会,他会不会来……

    路明非想着。

    这次比武大会落幕,就去一趟隐门吧,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组织和九州世界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可能的话,路明非也希望能从隐门那里得到修补青铜面具的法门。

    阎罗,无望天……

    这几天圆圆斩开无望天的画面总是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事后路明非也跟那边通了电话,私底下询问了圆圆,但这位剑心空明的少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好像在她看来,斩开无望天什么的,没什么难度,想做就做到了,很简单啊。

    路明非其实早料到会是这样,毕竟剑心空明嘛,要是圆圆跟楚子航一样写个论文出来,详细复述了斩开无望天的具体过程和看论证其可行性,清楚是清楚了,但这也不是圆圆了。

    只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桉,稍微有些可惜就是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结束通话前,圆圆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路明非说。

    “哦,对了。”

    “老师。

    “有人等你。”

    路明非愣了下。

    “谁?”

    “他等你。”

    “他是谁?”

    “等你的人。”

    路明非张了张口,看着视频另一边圆圆认真地脸,终于还是忍住了某些不合时宜的话。

    他再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

    这是你学生,这是你学生,再傻也得认了!

    哦不对,她这不是傻,她只是剑心空明,对,就是这样,圆圆才不是傻,圆圆只是剑心空明!

    说着说着路明非自己都信了,真的,直到他看见圆圆因走神而逐渐放空的双眼。

    好吧她就是傻。

    路明非摇摇头,又不禁笑出了声。

    零瞥了眼他。

    那眼神里蕴含了诸般复杂情感,最后只剩下了惋惜。

    路明非面色一僵。

    “零你在看什么?”

    “没事。”

    路明非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一边取下新的文件,一边问。

    “楚学长呢?”

    “已经到了。”

    零用她毫无情感起伏的声线汇报。

    “三天后楚子航会和预科班的混血种武者们一起前往比赛场地。”

    “嗯,嗯。”

    路明非一边听一边点着头,只是他听了半天也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内容,就看了眼零。

    “那个,我记得预科班是有个优秀学员叫夏弥吧,就每学期都拿奖学金的那个。”

    路明非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她和楚学长怎么样,听说这次好像还是楚学长的秘书吧,这两个人……”

    “还没在一起。”

    “咳咳咳。”

    路明非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他摆出相当正经的表情。

    “拜托,零,我可不是那种会好奇别人八卦的人。”

    零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尽管这个少女什么也没说,但路明非偏偏就有种心虚的感觉。

    “这些需要您尽快处理一下。”

    零没有揪住这点不放,让路明非稍微松了口气。

    “是什么?”

    路明非翻开文件。

    都是目前在世界屋嵴的九州成员的行动报告,自从直播结束后,陆续有混血试图潜入宫殿群,不过都被圆圆率领的武者们拦了下来。

    只是少年宫的武者数量终究有限,再这样下去始终有独木难支的一天,路明非沉思片刻。

    “这样,给校长先生一份报告,看看我们能不能发一份申明,就署卡塞尔的名。”

    “嗯,好的。”

    试图潜入的大多都是野生猎人,一般上规模的混血种组织都不会这样做,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被九州误会为组织与组织间的挑衅,在摸准这个神秘组织的真正份量前,没有人想和九州开战,没看见密宗的尸体还在那,凉都没凉么?

    混从猎人网站下手的路子证明走不通,混血种组织们也没闲着,他们采用各种各样的办法试图接近这个名为九州的组织,越来越多的目光集中向了大洋彼岸的远东,无论怎么看九州这样的名和那片土地都脱不了干系,或许在那里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而仔细说来,前往世界屋嵴的人,并非只有混血种。

    远东,某山林,上了年头的老宅院内。

    “师傅!师傅!师傅!”

    阿梅打开一扇扇门,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老头。

    最后只能郁闷的一拳砸在树上,扑簌簌落下大团的梅花,还有一只晕头晕脑的猫。

    “臭师傅!死老头!”

    阿梅扯过雪团儿,抱在怀里一阵揉搓。

    “我都要走了,也不来送送!”

    阿梅不甘心的左顾右盼,还是没有那个老头的人影,于是她只能失望的低下头去。

    回自己房间,拍拍被子,擦擦桌子,摆正凳子,关好窗子。

    阿梅最后拎起黑色背包,款式很老了,这么多年她一直用着,也不知道洗了多少次,哪里坏了就补补,从来没想着换。

    阿梅大概永远也忘不了师傅把这亲手缝制的背包送给自己的那天。

    恍忽如同昨日。

    她往脑袋扣上鸭舌帽,从后面梳出马尾,甩了甩头,柔顺的黑发像是云彩,衬得少女皮肤更加白皙。

    “走了,雪团儿!”

    阿梅唤一声,雪白色的猫儿不甘不愿的瞥了她一眼,一展柔软身段,便是跃上阿梅肩头,在这儿趴下,盘成一团,自顾自梳理起了毛发。

    阿梅肩膀微沉,恢复原状,她皱了皱鼻子,一点雪团儿的额头就数落起来。

    “又胖了,你这小家伙,叫我怎么说你好。”

    “少吃点少吃点,就不听,这下好了吧,变成大胖子了吧。”

    雪团儿嫌弃的转过脸,尾巴一摇一晃的,似乎在用这样的动作表示,本姑娘不想理你。

    阿梅无奈的哼了声。

    她抽出软鞭在腰间缠了几圈,拍了拍。

    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即将出门时,又站住,转身从墙上摘下一只斗笠,往背上一扣。

    “都什么年代了,还斗笠还斗笠。”

    尽管嘴上这么都囔着,但阿梅最后也没摘下,她揉了两把雪团儿的银毛,最后望一眼白雪皑皑里的老宅。

    红色衣服的少女立在这雪中,飒爽的马尾起又落下,等了许久,她按了按雪团儿的小脑袋。

    “走咯,我们不要他了。”

    阿梅说着。

    “臭师傅。”

    直到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这大学里。

    连她的足迹也将被完全掩埋。

    站在老宅屋顶的师傅方才轻轻叹出一口气。

    “舍不得么?”

    他身旁,一个矮小的老头拎着个比自己脑袋还大的酒葫芦,斗笠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大大的酒糟鼻。

    他打了个大大的酒嗝,迷迷湖湖的说。

    “舍不得,就把那丫头留下啊。”

    “小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接下来的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掺和的。”

    师傅仍然凝望着阿梅消失的方向,尽管此刻的他已看不清少女的背影。

    “老九叔,孩子总得自己学着长大的,不是么?”

    “啧。”

    老头揉了揉酒糟鼻,撇了撇嘴。

    “随便你吧,自己的徒弟,自己不知道心疼。”

    老九叔拎着葫芦,摇摇晃晃,走进风雪立。

    “怪人,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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