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王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大发雷霆?” “我也不知啊!大王今日确实有些一反常态,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大王竟然会有如此盛怒之时!” “谁说不是?往日里大王都是体恤下属,从不轻易处罚,更何况刘老将军一把年纪还有旧伤在身。” “说到底是刘老将军失言了,大王十五年来屡战屡胜从未有人敢在其面前如此大发厥词,说什么骄兵必败,这还是与燕军大战之前,这不是触了霉头吗?” “前几日大王还收了刘牢之之子刘敬宣为太子左卫率,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 铜雀台殿外,诸将联袂而行,缓缓走下石阶,对方才殿内变故议论纷纷,大多数人对于刘牢之的遭遇皆唏嘘不已! “徐温。”及至诸将的背影消失不见之后,醉眼朦胧的徐宗文突然目露精光,他将目光重新放在眼前随身侍卫徐温的身上。 “属下在,”虽是不清楚徐宗文方才为何那般反常,如今又为何恢复了神智,但徐温仍是恭谨行礼。 “你持孤的手令,命锦衣卫率人暗中监视刘牢之的府邸。” “若有人今夜前去拜访,不可惊动,及时来报,但要查清此人身份,莫要打草惊蛇。“ 很快,徐宗文熟练地从宽大的袖袍中抽出一张提前书写好的手令交给徐温。 “事以密成,孤此刻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们几个了。”迎着徐温满脸不敢置信的眼神,身着常服的徐宗文缓缓自宝座上起身,亲手将徐温搀起之后,语气真挚的说道。 张氏兄弟虽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与一般那些阿谀奉承的文武有着天壤之别,但终究未能看出自己的用意。 或许今日郭裳、郗俭、裴卿但有一人在此,定不会如诸将这般不能体会自己的用心! 徐温虽然缺乏主见且智谋并不出众,但难能可贵的是他从不质疑徐宗文的决定,而且从身份亦或者履历来看,徐温都是值得信任的。 “大王,“也许是没有料到徐宗文竟然会如此推心置腹,徐温一时间为之语塞,柔和的目光中既有欣慰,也有惊喜。 “诺!属下即刻便去。” 不多时,刘牢之被夺职用刑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整座邺城内外人尽皆知。 兔死狐悲者有之,感慨唏嘘者有之,同情共情者有之,或许还有鸣不平者,那些人大约就是北府军中人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心存阴谋诡计想要借此图谋者亦有之! 子时,一自称刘牢之旧友之人来到刘牢之府外求见,被刘牢之接见。 二人在刘牢之的寝房秘密会晤许久,直到天明此人才从后门悄悄溜走。 当然,此人在刘府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以及离开之后的行踪都是在锦衣卫的秘密监视之下! 很快,刘牢之府中所发生的一切徐宗文便知晓了。 “你说刘牢之一回到府中便有人前去拜见?还自称是旧友?”翌日凌晨,徐宗文在铜雀台一处宫殿的床榻上伸出头来。 “回大王,此人自称是国舅王恭府中旧人,以慰问之名求见刘将军。”徐温不敢直视床帏之中,但里面两道倩影隐约可见。 徐宗文在两名婢女服侍下穿戴好衣裳,继续了解情况。 “据锦衣卫探查,此人名叫王夷,确乃王恭府中旧人。太元十八年王恭因犯矫诏谋逆罪阖家男子被大王发往邺城服役,王夷所跟随的王恭长子王昙亨被处死之后他便留在邺城服役,如今已是第六年。” 徐宗文哦了一声,随即满脸严肃:“没想到王氏还有忠仆。” 徐温继续道:“王夷此人长于口舌,颇善交际,连刘将军手下负责监视他的校尉都被他收买,他不曾一次主动联系刘将军,鼓动刘将军起兵夺权,反对大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