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3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2/3)页

    “不过如今也不必了,”聂容萱轻抚小腹,脸上是期待孩子降生的纯然的喜悦,温柔而幸福,“如今本宫可以同驸马一起将孩子养育长大,带他一起去游览大好河山。”

    “住口!你给朕住口!你给朕下了什么药?说!说啊!”殷治被押在地上拼命挣扎,他快要疯了,他不能容许自己带着长大看了二十年的妃子这样对他!他是皇帝,他对她怎么样都行,但她不行,她怎么敢这么对他?

    聂容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这里的环境,也罢,说了要让你称心如意的。”

    聂容萱最后看他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随她而来的宫人鱼贯而出,很快就走得干干净净。

    殷治仍不敢相信,聂容萱怎么敢这么对他,历史上有几个妃子敢做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殷治还想去追,可他突然心悸,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总管太监急忙跑过来扶起他,焦急地询问他怎么样。

    这是怒火攻心,他们不叫太医都知道太医会这么说。他的五脏六腑都出了问题,稍有不慎就会痛苦难当。他之前没等到李御医,但如今已经知道了真相,他确实被下了药,还是一种没见过没听过的药,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聂容萱的身体早就调养好了,那次李御医说聂容萱吐血清除了毒素,恐怕再没给聂容萱下过药,反倒归顺聂容萱,给他和诗诗下了药。所以诗诗才保不住胎,他才因一场风寒病弱至此。

    他还没平复激动的心绪,外面就有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将他拖起来往外走。

    总管太监又急又怒,可问什么都问不出,只能跟着跑,提心吊胆地怕他们要对殷治做什么。但他们并没有对殷治怎样,也不说话,一路将殷治送进了冷宫,就是诗诗所在的那个冷宫!

    总管太监脚步一顿,忍无可忍道:“皇上再怎么样也不该沦落至此,公主分明就是想磋磨皇上,我要见聂国公,见你们的陛下,我要问问他,如此苛待皇上可对得起他当年许下的承诺?”

    冷宫的守门太监把他往里一推,总管太监这才发现此人跛了一条腿,竟是他的仇人,那条跛腿就是他下令打断的!

    守门太监冷笑道:“你真是又傻又蠢,皇上能为公主而反,又怎会计较公主的善心之举?你这位落难皇帝不是为白诗诗连亲子都愿意杀吗?如此深情厚意,公主自然是要成全,这便让你们称心如意,再不必遮遮掩掩,好好在冷宫做一对恩爱夫妻吧!”

    大门一关,守门太监扔给他们一道诏令。那是公主手书用印的诏令,是聂久安给聂容萱的特权,诏令赐殷治与白诗诗结为夫妻,生同衾死同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愿他们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殷治剧烈地呛咳起来,咳得背过了气去。总管太监不敢再计较,将殷治背入房中,就要将诗诗推下床,将殷治放上去。

    香檀狠狠一推,警告道:“公主有令,命我好好给诗诗养病,不得有半点损伤,谁敢碰她,我就跟谁拼命。”

    这是她最后一次讨好聂容萱的机会,决不能出差错,否则她就再也没机会离开冷宫了!

    殷治因她这一推,摔在了地上,醒是醒过来了,可这一下也摔得不轻,他病着哪里禁得住这样折腾,总管太监顾不得争执,又抢不到香檀的另一张床,只得拿了几个凳子,将殷治扶上去,好歹不像地上那么寒凉。

    殷治生来尊荣,十岁登基,成为九五至尊,手握二十年权力,如今落魄成这般,连寻常乞丐都不如。总管太监看着都心酸,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流泪。

    殷治慢慢转头看见诗诗,那无处发泄的恨意,全都朝诗诗而去,“是你,露出马脚让聂容萱发现,害朕大计不成,一败涂地。你该死!你该死!”

    诗诗刚才听到那个公主诏令了,她和殷治竟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她觉得很好笑又很悲哀,她也是真的爱国殷治的啊,那求而不得的名分,就这么落到她头上了,可殷治却再也不是高高在上是皇上了。

    她正觉得他们同病相怜,落到这般地步许是会依靠着取暖,就对上殷治厌恶痛恨的目光,听到殷治这般恶毒的话。

    她该死?她该死也是他害的!若不是他给了她不该有的期盼,给了她妄想和野心,她怎么会落到今日这般下场?

    殷治还在说:“你贪慕虚荣、野心勃勃,刚得了一点好处就藏不住,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生怕聂容萱发现不了吗?你还用孩子逼朕,你简直心如蛇蝎!”

    诗诗咳了几声,用粗粝的声音嘲讽道:“我、我贪图那些……有错吗?你、你给过我什么?没名没分,要我每天、每天伺候你,要我怀胎十月,生、生个儿子给别的女人。

    是,你立他做太子,可将来史书上都、都不会写他是我儿子,他就是聂容萱的儿子,是给聂容萱带来、带来的荣耀。我、我怀第二个,还是聂容萱让你封、封我做婕妤,封孩子做小王爷,如果她不提,要我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吗?就这样,小王爷也是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得到了什么?我连小厨房都不能用!要不是、要不是聂容萱赶我走,我连、连自己的宫殿都没有,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连个昭仪的位份都没有……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你自私,你心里只有你自己,那我为什么不为自己争?我是败了,可我若胜了,如今、如今我就是妃位了!”

    殷治简直不敢相信,他掏心掏肺对这个女人好,在这女人眼里,他的真心一文不值,完全比不上什么位份、孩子、权力。那些虚的东西,他想给谁就给谁,纵使是皇后什么都得到了,讨不到他的欢心有什么用?他说让皇后落胎就让皇后落胎,一旦将来扳倒聂家,他就会让皇后“病逝”,立诗诗为后。

    可这一切在诗诗眼中竟都比不上眼前的蝇头小利,比不上这一点点虚荣。他忽然觉得自己可笑,诗诗就是个婢女,没眼界没见识,这种人给一点富贵就能摆平,是他给得太多,才让诗诗痴心妄想,什么都想要,丝毫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