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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木板上完整地标志出来了所有步行道可能通向的区域名称；而纸质规则则出现了很多被涂成黑块的文字，并且声称步行道已经被关闭，要求他们即刻返回。

    虽然不抱太大希望，贺川仍旧回过头看向李秋生：“我们按照守则要求直接离开步行道的概率有多大？”

    李秋生动了动嘴唇：“……下山之

    后，这条路就是通向那四个检查点的直线路径了。”

    “实际上是零。”见众人的目光聚集了过来，达达利亚无辜地摊了摊手，用手指向众人的背后，“你们自己看啊。”

    几人回过头，这才悚然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背后来时的路已经被茂盛的植被覆盖。那些树和草生长得如此自然，仿佛质疑它们是否始终在原地的玩家才是这片森林中错误的存在。

    方何知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悲鸣声，不信邪地抬起腿准备往回走，被贺川用力地拽了回来。

    “你找死啊？”贺川黑着脸骂道，“没看见两份规则里都强调不能脱离步行道了吗？”

    “如果这么说的话……”李秋生的表情有些怪异，“我们从一开始就必须要走这条步行道。”她咽了一口唾沫，“……因为，其他地方都是森林，违反了规则啊。”

    意识到这一点后，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第二，如果是木制的标识牌还挺像一个正常景区中可能出现的游客须知——当然，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个副本中大概率也不会有任何东西属于“正常”范畴——纸质规则中中明显展现出森林中可能出现的危险。

    与木制标识牌中提到的“严禁携带火种”不同，纸质规则明确地鼓励他们携带火种再进入森林，以确保他们可以借助火焰驱赶森林中存在的“某种东西”；要求他们不要停留在原地超过一小时、遇到危险一定要躲进安全处进行隐藏，都是保证他们能够从森林中的“那样东西”手中活下来。

    “你们有火种吗？”下定决心般，贺川沉默了片刻后，抬起头环顾四周问道。

    李秋生、方何知举起了手……呃，还有达达利亚。

    确保每个人手中都有系统提供的能够快速取火的打火机或是取火石后，几人又在附近确保自己的确是在步行道上的前提下就近砍下来了一些可以用作燃料的干树枝随身携带。

    “伙伴，你有什么头绪吗？”达达利亚走在曲月的身边。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对方只是眯着眼睛向她微微笑了笑。

    曲月收回了目光，盯着眼前的路：“如果按照副本搭设的背景故事来说，应该就是这条生态步行道以前是开放的，而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关闭了。为了防止误入其中的游客毫无防备遭遇危险，园区就临时又撰写了新的游客须知张贴在树上。”

    达达利亚看着她：“那如果是你呢？”

    曲月有些疑惑地重复：“我？”

    达达利亚摊了摊手：“你怎么看，伙伴？”

    曲月停顿了一下：“……精神污染……不。也不完全是。”她盯着脚下的路，“其实不难解释，很有可能这也只是副本用来恶心一下我们的方法而已。”

    “两种规则之间相互冲突，”达达利亚抬头望向天空，“纸质规则一开始的出现就是违背木制指示牌的，不是吗？”

    曲月明白他的意思。两份规则都强调了禁止对标识进行涂鸦修改，内容上的冲突也说明，他们必须在两份规则中选择一份相信。

    例如火种。第一份规则告诉他们森林中严禁燃火，否则就会有巡逻人员或是其他什么“设施”过来阻止——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的体验——而第二份规则却告诉他们，火种是他们要在森林中行走必备的东西。

    “你认为应该相信哪份？”曲月耸了耸肩，“你不是经常到处乱跑吗，蒙德的冒失冒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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