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在意-《和亲后,疯批暴君索取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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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言舟”的目光凌厉起来,长眉压目,欲显深邃,眼神仿若刀子一般。

    这种满含杀意的眼神亦与萧言舟不同。

    萧言舟的眼神里始终带着股漠然轻视,病态般的平静,带来的杀意越明显便越是阴冷,仿佛被毒蛇一圈一圈缠绕。

    他看轻一切人的性命,包括他自己的。

    至于眼前人吗……虽然也冷,却是与萧言舟截然不同。

    他一定有自己看重之物。

    谢蘅芜在昌平侯府长到十七岁,察言观色数年,若这都分不清楚,她也枉费了过去付出的那些辛苦。

    许是因为想到了昌平侯,谢蘅芜面上的笑意终于淡下了一些,语气疏离不少:“这你大可放心,泄露此事于我没有好处。”

    “萧言舟”看出来谢蘅芜是个聪明人,却还是不放心:“空口无凭,你拿什么许诺?”

    谢蘅芜抬眉:“不如你找个哑药把我毒了,等陛下回来再给我解药?”

    “萧言舟”的脸又黑了黑,谢蘅芜分神想这易容之物做得还真是精巧,不仅看上去与真人无异,摸上去也毫无破绽。

    “这是怎么了!”

    一声夹带着惊恐与慌乱的声音传来,殿中二人纷纷侧目望来,都忘了中间还横着把刀。

    于是谢蘅芜脖子上的血痕又延长了一道。

    赵全亲眼瞧着,差点背过气去。

    他被梨落找来时,听到殿里安静无比,便预感到了不妙。

    想到“萧言舟”有可能为了敷衍直接打晕谢蘅芜,为了不让梨落瞧见,赵全有意将她支走了。

    他以为这是最坏的场面,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

    看到“萧言舟”横刀在谢蘅芜之前,赵全恨不能是在做梦。

    一句惊呼下意识脱口而出,看到谢蘅芜脖上又添血痕,赵全险些翻了个白眼昏迷过去。

    尽管已经猜到了什么,但谨慎起见,赵全还是磕磕巴巴说道:“陛……陛下,您这是做什么?谢美人犯了什么错,都无需您自己动手啊?”

    “萧言舟”冷眼冷声:“她已经知道了。”

    谢蘅芜向赵全一笑。

    赵全一梗,脸色憋得相当难看。

    ……

    在赵全几番劝说后,谢蘅芜与“萧言舟”总算分开,各自选了坐榻,相隔甚远。

    谢蘅芜重新披上了外袍,捧着先前没喝完的汤喝着,看起来甚是怡然自得。

    “萧言舟”则面色不佳,与赵全大眼瞪小眼。

    至于所谓毒哑她的事情,赵全当然不会答应。他不敢想如果真的这么做,等萧言舟回来自己还能剩几层皮。

    谢蘅芜慢吞吞喝完了汤,赵全那边依然一片安静。

    “赵公公,你们商量得如何了?”

    谢蘅芜柔声望来,笑容和善。

    赵全苦哈哈:“美人,不是奴不愿意,只是此事当真不能告诉美人。”

    赵全都这样说了,谢蘅芜从善如流换了话头:“那么……赵公公可否知道,陛下何时能回来呢?”

    “这……”赵全犹豫了一会儿,想说出陛下何时回来应当无妨,便道,“此事奴也说不准,但除夕前,陛下一定能回来了。”

    除夕……

    谢蘅芜在心底盘算,距离除夕,还有十日不到的时间。

    “唔,”她看向“萧言舟”,“那么这位……该如何称呼?”

    “萧言舟”睨她一眼:“你无需知道。”

    谢蘅芜笑眯眯:“你也是羽林卫的人吗?”

    “萧言舟”冷声:“是与不是,与你有何关系?”

    谢蘅芜遗憾一叹,没能诈出来,真是变聪明了。

    赵全听他们一来一回,不由抹了把额头。

    “那个……美人,他的身份不宜说,美人还是不知道为好。”赵全再次出面充当和事佬,“在……回来之前,他都是陛下。”

    谢蘅芜收回视线,向赵全一笑,善解人意道:“那是自然,只要我还活着,陛下便是陛下,赵公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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