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儿媳一提明远是宝,大儿是草,杨母心虚的同时还很扎心。 她也想供两个儿子都读书的。 孩儿他们爹活着时,大儿是认字的。 她家可不止是明远被私塾先生经常夸奖是读书的好苗子,大儿子小时候也常常被夸奖。 可是,家里这顶梁柱突然没了,她一个女人家拉拔俩小子,没有什么她能抛头露面干的活计。别说她本来就没什么本事,就是有,人家也不要女的,又没一把子力气。 要啥没啥,让她拿什么一气儿供俩? 要依着她心里的真实想法,最苦那阵,熬不下去了,她有动过一个都不想供的心思。 就该家里啥条件干啥样的事儿。 咱穷苦人,认命了。 但大儿说,娘,你忘记爹临死前嘱咐的,唯有读书才能有出息?要不然即便将来子孙满堂,也都各个还是种地的,杨家子孙一代代仍是过这苦日子。 大儿就说,娘,我和你一起供弟弟。 大儿为他爹那遗言,玩了命的干活,种地时节忙种地,累的小小年纪驼背,农闲时还要长工短工扛大包出苦力,为挣几个铜板,让人打过骂过,啥活都干过。 是亏了老大。 年头一长,甚至连她做娘的,都习惯性的处处委屈大儿和大孙子,凡是好的先可明远。 这不是想着,已然为明远吃那么多苦,啥事儿要可一头,哪有两全其美的,总是要将一头供出名堂。 按理心虚,被大儿媳说话噎住,此时,杨母气势应该不足。 可是当娘的,不想承认拿大儿当草,拿小儿当宝的事实,不完全是为面子,或许还有做母亲一碗水没端平的痛。 都是她生的,她又没生多,哪个不想疼,用你做儿媳妇揭短? 真想来揭开这伤疤和短处,也该是她生的儿子。 “你自己都知晓你嘴碎叨,还嘚不嘚,没完没了,给我滚屋去!最上火的是明远,用你说这些添堵?” 杨大嫂不但没进屋,而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杨明远和杨母方向大声道: “我是为添堵?我这是为他好。 一说小叔些什么,这个拦着,那个护着。 我这个做嫂子再任由你们这样下去,咱全家人被人当傻子。 小叔,你不用不吱声,这点事儿看明白没? 别看你读书多,你真不如嫂子看的明白。 你拿那姓宋的一朴心,恨不得当亲叔,不是,是爹,又先生又师父的叫着,咱家啥条件,你那阵就几十两几十两给人家随礼。 人家差你那点儿银钱?我告诉你,人家压根儿没瞧得起你那点儿。 还有那个特产店,从在这京城开门,你就忙东忙西,为了那店铺,还和人家考校,考校什么来着?” 杨大嫂被气懵了,想不起那词,不过,那些不重要。 “为个破店,你那些同僚笑话你。 你别以为瞒的好,家里人就不知道,娘都问过你那书童了。 你正经为那姓宋的沦为过笑话,到头来,那里兴旺得不了,那好处全被人家得了。全是人家的功劳。 你得啥啦? 你得的是,让咱娘和你这个傻嫂子我,没享几日状元老爷家人的福,就去给那些出大力的人降低身份做大饭,累的我俩手脖子肿,白忙。 你得个破砚台,还口口声声太贵,不想要。你个眼皮子浅的,那姓宋的,人家可名和银钱全收。 说你宋叔不容易,你容易啊? 那姓宋的但得寻思寻思你也不容易,就该冲你这份孝子贤孙的心,他家有点儿事,你先冲上去,比对待自家的事还上心。他是最不该嫌弃你的人。 反过头,人家攀高枝,让你滚犊子,将娘脸面不要写的信当个屁看,回头人家备不住当擦腚纸用。 我现在说这些话是为啥? 小叔啊,你醒醒吧,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就怕你还和人家实心实意呢。 做嫂子的太知道你,咱别傻透呛,别一条道走到黑认死理行不行,到节骨眼,什么师父先生叔的,那都是狗屁。 就你哥你娘你嫂子我行。 俺们能坑你吗? 所以说,你听嫂子话,快着些忘了那一家子忘恩负义的,以后拿他们当臭狗屎,快着些去……” 杨大嫂话没说完,正要劝小叔子快着些给贵妃妹妹整回来,咱家不也有大靠山啦,咱还瞧不起他们姓宋的呢,杨大哥突然从大门蹿了进来。 外面那骡子车都没拴,车上还放着两筐从乡下拉回的果子,打算趁新鲜,让家里这几口人尝尝。 杨大哥进院就脱鞋,举着布鞋,他就开始满院子追撵杨大嫂。 今儿,非得揍这婆娘。 才到家就听见这娘们像训三孙子似的在训他弟弟。 明远做小叔子的,甭管嫂子说的对错,读书人,不能顶嘴。 弟弟懂事儿,那他做大哥的更不能惯着这婆娘。反了天啦。 “啊!你敢打我?!”杨大嫂扯脖子喊,“我哪句说错啦?那姓宋的就不是东西。” 杨大哥给杨大嫂按倒屋里用鞋底抽: “放屁,人家咋就不是个东西了,我看是你没良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