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殷晏在宋长斯的颈窝里抬起头,他的头发被拱得乱糟糟的,碎发遮挡下的大眼睛却亮得好似有星辰闪耀。 仔细看会发现那些星辰都是包厢里的灯光。 他的黑眸里既能映出灯光,也能清晰映出宋长斯的脸。 宋长斯的脸在灯光中,仿佛被满天星辰拥簇。 “以后你有什么想法都要告诉我,不要自己闷着。”殷晏的声音很低,可说得格外认真,“不然我好像被你排斥在外一样。” 宋长斯愣了下,低头看去,他的鼻尖正好擦过殷晏的鼻尖。 他的目光在殷晏挺拔的鼻梁上停留片刻,往下来到殷晏的嘴唇上。 他亲过那张嘴唇无数次,却始终能在下一次被那张嘴唇吸引。 犹如向日葵向往阳光、蜜蜂向往鲜花,他也出于本能地向往着和殷晏的亲昵。 “好。”宋长斯情不自禁地碰了碰殷晏的嘴唇,“我答应你。” 殷晏高兴了,又抱着宋长斯的脖子拱来拱去。 一时间,宋长斯的身体更僵硬了,他叹口气地拍了拍殷晏的背:“让你坐好。” “不嘛不嘛。”殷晏撒娇完又开始耍赖,“天太冷了,这么抱着才暖和一点。” 宋长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别逼我出绝招。” “什么绝招?” 殷晏的话音未落,便感觉到宋长斯搭在他背上的手直线下滑,仅是瞬间,那只手已经落到他的裤边。 毛衣和衬衫都被撩起,冰凉的手指探了进去。 殷晏:“……” 宋长斯在他耳边笑道:“我还有其他办法让你暖和起来,要不要试一下?” 殷晏打了个哆嗦,手忙脚乱地从宋长斯身上爬起来:“不了不了……” 结果他还没坐直身体,就被宋长斯一把拽了回去。 宋长斯拿来他之前脱下的外套搭在两个人身上,勾着裤边的手指从后面来到前面。 他们坐在非常角落的位置,这里有桌子和盆栽的遮挡,看起来十分隐蔽,并且光线昏暗,之前除了何意珩和盛渊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当然,宋长斯坐过来后,何意珩和盛渊也溜得无影无踪了。 被拿捏住的殷晏大脑一阵空白,身体里好似有一股电流窜起。 他头皮发麻,四肢都软下来。 “老、老婆……”殷晏听见自己如蚊呐般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不远处其他人的欢声笑语中。 “在呢。”宋长斯压低的声音里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叫你不老实。” 殷晏呜了一声:“老婆,我错了。” 宋长斯铁面无情:“晚了。” 殷晏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很快,他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宋长斯身上。 宋长斯的下巴抵在殷晏的脑袋上,起初只是一只手探进外套里,后来另一只手也探了进去。 从其他人的角度看,他们像极了偎依在一块儿取暖的鹌鹑。 司愉在包厢的另一端和几个朋友坐着聊天,他手里端着切好的蛋糕,不仅没吃几口,还一直心不在焉的。 “小愉?”朋友喊了好几声,见司愉没反应,不得不上手推了下司愉。 司愉猛地回神:“啊?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认真,连我们喊你都没听见。”朋友随口抱怨了两句,转而看了眼司愉手上的蛋糕,“你不吃吗?这可是从你最喜欢的那家店里买来的蛋糕。” 司愉摇了摇头,把蛋糕和叉子一起放到桌上:“可能是刚才酒喝多了,我现在不是很想吃甜食。” 朋友哦了一声,突然转头朝另一个方向看去。 “热恋中的情侣都这么腻歪吗?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他们抱在一起后就没撒过手了。”朋友撇了撇嘴。 另一个朋友笑道:“还别说,你找alpha的时候比他们更腻歪。” 朋友叹气:“我哪儿找得到殷晏那么优质的alpha啊?要是能找到,我绝对要腻歪到你们没眼看。” “说起来,你们觉得那个omega有多大啊?我看他不像学生。” “二十几岁?”有人猜道,“反正看上去和我们不一样,估计早就工作好多年了。” “想不到殷晏竟然喜欢年纪比他大的omega。” “我倒觉得这和年纪没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 “当然是和脸有关系。”说话的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自己的脸,“那个omega长得那么好看,就算他三四十岁,追求他的alpha也会排成长龙,何况殷晏不是出了名地看脸吗?” “看脸也该先看小愉吧?小愉和那个omega是差不多的类型啊,还比那个omega年轻。” 这时,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插了进来:“不都说了阿晏看脸吗?又不看年纪,肯定是先看更好看的那个呗。” 围坐起来的几个omega吓了一跳,齐刷刷地转过头,就看见何意珩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旁,手里还端着酒杯晃来晃去。 几个omega的脸色都很难看,娇声娇气地指责何意珩走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何意珩也不恼,笑嘻嘻地看着脸色最难看的司愉:“寿星,我来跟你说一声,我们再坐一会儿就走了,你们慢慢庆祝。” “这么快?”有个omega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去趟洗手间就走。” 何意珩走后,司愉噌的一下站起来。 对面的朋友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见他转身要走,惊讶地问:“小愉,你要去哪里?” “你们聊,不用管我。”司愉头也不回地说。 他径直走向宋长斯和殷晏所在的角落,绕过遮挡了视线的桌子和盆栽,只见宋长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身上披着殷晏的外套。 殷晏不知所踪,估计跟何意珩他们去洗手间了。 宋长斯正在拿被水沾湿的纸巾擦手,他垂着眼睫,仔细到每根手指都要擦一遍。 司愉硬着头皮走过去:“你好。” 可宋长斯仿佛没听见他的声音似的。 宋长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换了张纸巾沾上水后,便慢条斯理地擦另一只手。 虽然此时包厢里并不安静,但是也没有吵闹到他们都离得这么近了宋长斯还听不见他说话的地步。 第(2/3)页